胡椒是多年生常綠木質攀援藤本植物，原產于印度西南海岸喀拉拉邦一帶的熱帶雨林，至今已有4000多年的栽培歷史，憑借其獨特的香氣和藥用價值，被譽為“香料之王”。目前，全世界共有40多個國家和地區(qū)種植胡椒，主要集中在亞洲和南美洲。其中，越南、印度尼西亞、印度等亞洲國家的產量占到全球總產量的80%左右，越南作為全球第一大主產國，更是幾乎包辦了全球胡椒出口市場的一半。胡椒是全球貿易量最大的香辛料，貿易量占總產量的70%以上。生活中常見的胡椒主要有黑胡椒、白胡椒、紅胡椒和綠胡椒，其實均出自同一原材料，只是加工工藝不同導致“膚色”各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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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椒的生產貿易歷史
胡椒的食用歷史可以追溯到3500年前，古印度人率先開始采摘胡椒并且食用。在公元前4世紀，印度帝國和古希臘戰(zhàn)爭期間，胡椒被商人販賣到古希臘引起關注，2世紀引入古羅馬后更大受青睞。由于胡椒是熱帶植物，偏好特定的土壤和氣候且不易移植，歐洲并不適宜種植胡椒，只能遠涉重洋到亞洲探尋以滿足需求。稀缺性和獨特的價值導致當時胡椒價格極高，成為財富的象征，甚至吸引航海家們前赴后繼尋找直達印度運輸胡椒的航線。最終，15世紀末隨著達伽馬船隊探索的成功，胡椒在歐洲供給不再緊缺，價格開始走低，直到成為平民食品。
漢、晉時期，胡椒經波斯商人通過陸上絲綢之路傳入中國，但由于本土不宜種植，波斯商人壟斷致胡椒價格昂貴，僅限于宮廷和權貴等少數人享用。胡椒在中國大規(guī)模普及始于明朝，比歐洲早了近一百年。明朝永樂年間，鄭和七下西洋，使海上絲綢之路達到了鼎盛，與此同時大量胡椒開始運往中國。另一方面，明朝中期中國引種胡椒獲得成功，徹底打破了壟斷，供給充足價格下降使胡椒終于進入尋常百姓家?？梢哉f，胡椒的歷史就是一部關于商業(yè)、航海、軍事、政治的人類變遷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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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國際胡椒生產與貿易情況
產量先增后趨穩(wěn)。2012—2018年全球胡椒產量迅速增長，從41.4萬噸增至78.6萬噸，年均增速11.3%。此后產量基本穩(wěn)定，2021年達到79.4萬噸。越南、巴西、印度尼西亞、印度和斯里蘭卡是世界前五大胡椒生產國，合計產量約占全球總產量的75%，中國是第六大胡椒生產國，占比4.2%。
單產量差異明顯。2021年全球胡椒平均單產1.2噸/公頃，亞洲主產國塔吉克斯坦、馬來西亞和越南單產水平高。其中，塔吉克斯坦單產遙遙領先，近五年年均達20噸/公頃；馬來西亞單產增長快，2021年約4噸/公頃，是2017年的2.3倍；越南單產穩(wěn)定，基本維持在2.5噸/公頃左右。南美洲的巴西單產高增速快，自2016年起年均增長8.1%，目前每公頃產出3.1噸。與上述主產國相比，中國胡椒單產較低，約1.8噸/公頃。
貿易量大且集中。2022年全球胡椒貿易量為47.2萬噸，亞洲是世界最大的胡椒出口地區(qū)，胡椒出口量占世界出口總量的65%以上，其次是美洲，占世界出口總量的21%。主要出口國是越南、巴西、阿聯酋、印度尼西亞和印度。其中越南和巴西出口合計占全球的60%左右。阿聯酋近兩年出口增長顯著，2022年占比6.4%，較2020年增75.8%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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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胡椒生產與貿易情況
產地高度集中。由于胡椒喜高溫高濕環(huán)境，種植地區(qū)多為熱帶地區(qū)。中國的胡椒生產主要集中在海南省，據海南省農業(yè)農村廳數據顯示，2021年海南胡椒總產量占全國的99.3%。中國胡椒主栽品種是印度尼西亞大葉胡椒，銷售以白胡椒為主。
產能提升受限。近年來胡椒收購價格不振影響了椒農信心，海南省胡椒種植面積有所下降，2022年不足2萬公頃，較2019年2.2萬公頃的高點下降10.4%，產量也從4.5萬噸降至3.7萬噸。同時，海南胡椒畝產在120公斤左右，較巴西畝產低80公斤，較越南低40公斤。
圖1 海南省胡椒產量和種植面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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貿易長期逆差。中國胡椒貿易自2012年由順差轉為逆差后，長期保持逆差狀態(tài)。2020年，中國進口胡椒達到2.2萬噸的歷史峰值，占到當年全球貿易總量的近4%。中國胡椒進口來源地相對集中，主要來自印度尼西亞（52%）、越南（32%）和巴西（10%）等胡椒主產國。
圖2 全國胡椒進出口量和貿易逆差
數據來源：海關總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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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胡椒傳奇的未來
胡椒作為中國重要的熱帶經濟作物，是海南等熱區(qū)農民脫貧致富的重要經濟來源之一，在脫貧攻堅和鄉(xiāng)村振興中發(fā)揮了重要作用。隨著海南自貿港建設的推進和RCEP等協議生效，胡椒產業(yè)將面臨更多機遇和挑戰(zhàn)。我國每年胡椒的需求量在7萬到9萬噸，國內產量不足4萬噸，市場空間巨大。未來胡椒產業(yè)可從三方面發(fā)力延續(xù)在中國的“傳奇”：首先，加強育種、栽培等技術研發(fā)和創(chuàng)新，打造高品質原料供應基地，從源頭改善低產能問題；其次，提升加工能力，推進胡椒全產業(yè)鏈發(fā)展，開發(fā)精深加工的高附加值產品；最后，加大品牌培育和宣傳推介力度，以品牌促產業(yè)提質增效。
文中數據來源：聯合國糧農組織、海南省人民政府相關報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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